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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(肆)禍國妖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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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王府, 高長恭二話不說便闖入了胥長廷的房中, 他手持一把長劍, 果決地向他砍去。

胥長廷不躲不閃,指尖輕輕一揮,長劍便彈到了窗外, 紀妙之聽到了動靜,連忙跑過來問道:“王爺,你這是要做什麽?”

高長恭鎮定下來, 說道:“你果然會妖法!那面扇上的毒可是你下的?”

見他不作答,她又繼續追問:“為何不作答?”

紀妙之看著他們相持不下,連忙在一旁解釋道:“王爺,你不要被馮小憐的話迷惑了, 她是在利用你!王爺戎馬一生, 未免有些英雄氣短,難道就要眼睜睜地看著她將聖上玩弄於股掌之中嗎?”

“這一點,本王自會去調查清楚,可你們若是突厥和大周派來的奸細,本王也絕不會輕饒。”高長恭戎馬一生, 都是為了齊國,絕不會容忍出任何差錯。話音剛落,拂袖而去, 只留下二人兩人在房中。

紀妙之嘆了一口氣坐下來,說道:“這個蘭陵王,說翻臉就翻臉!他知不知道自己遲早要死在高緯的手中!”

皇宮中, 馮小憐笑容燦爛,長袖如雲,走上靠在男子懷中,嬌滴滴地問道:“陛下,臣妾看陛下近來總是悶悶不樂,特地編排了一場好戲,不知您可否願與小憐一同觀賞。”

高緯欣然一笑,說道:“愛妃真是有心了。”

說罷,他將馮小憐橫抱而起,吩咐道:“擺駕行宮。”

竟沒想到,馬車停在了行宮前,整齊的隊伍猶如一條長龍,氣勢如虹。面前整齊地擺放著弓箭,高緯似乎明白了什麽,說道:“愛妃就是想狩獵,那直說便是。”

馮小憐掩嘴一笑百媚千嬌,解釋道:“陛下,這可不是普通的狩獵,臣妾命司制房用這些動物的皮毛制作了這些與動物相仿的服飾,讓這些下人穿上,他們若是能逃出去,便個個都可以加官晉爵。”

高緯若有所思地問:“那若死在朕的箭下呢?”

馮小憐目光清泠,嘴角微微上揚:“呵呵,陛下,那就是他們沒這個福分了,再說死在陛下箭下,也是他們的榮幸。”

高緯極為讚同地問道:“愛妃所言極是!”

四周鴉雀無聲,無人敢違抗陛下的意思,眾人抱頭鼠竄,狼狽不堪。高緯與馮小憐卻騎在馬上,一邊開弓,一邊笑的前仰後合:“真好玩,你看他們逃起來的樣子,真像個畜生!”

看著那些在獵場為了生存而到處亂逃的人,高緯心情豁然開朗,讚賞道:“愛妃,多虧你相出如此好玩兒的法子!朕的心情瞬間感覺好了許多!”

山頂上,二人正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,紀妙之目光深遠,問道:“王爺,你可看到了,這個昏君視人命為草芥,你還要坐視不理嗎?”

“他是本王的堂弟,本王曾發誓要護他周全。”高長恭頭也不回地向山下走去。

男子身姿颯爽,乘風而來,見到男子連忙下馬叩頭:“陛下!”

高緯先是微微一怔,隨即一笑,問道:“堂兄,你怎麽來了?一起來玩,讓朕看看你精湛的箭術。”

高長恭站起身,看著馮小憐說道:“微臣的箭術,箭不虛發,無人生還。”

隨從遞過箭,高長恭靈敏地舉起箭,瞄準了馮小憐,目光淩厲。

馮小憐被他的舉動嚇得花容失色,忙道:“王爺,你可知道拿箭指著本宮,視為大不敬!”

長箭離開了彎弓,如流星一般向她飛去,割斷了她左邊的長發。高長恭將弓箭隨手扔到地上,意味深長地說道:“為了齊國,本王就算粉身碎骨又當如何?”

馮小憐看著地上的長發,又跌在高緯的懷中,嬌嗔道:“陛下,你看他,那支箭只差分毫便要讓臣妾香消玉殞了~”

高長恭神情自若,連忙跪下身說道:“陛下恕罪,是您方才要見識長恭的箭術,若有不敬之處,還請陛下降罪。”

高緯忍著怒火,看著樹上的長箭,幹笑道:“堂兄說笑了,你的箭術朕自然是相信的。”

因之前高長恭對胥長廷有所猜忌,便將他關入了王府的地牢之中。紀妙之見他回來,連忙走上前追問道:“王爺,還不將長廷放了嗎?”

見他充耳不聞的向前走著,她的語氣帶著幾分不耐煩,呵道:“高長恭!”

高長恭轉過頭,面色一沈,問道:“你叫本王什麽?”

紀妙之連忙嬉皮笑臉地說道:“王爺,您大人有大量,我求求你了放了長廷吧。”

“本王只有一個要求,除去天狐後,救馮小憐。”高長恭一心認為馮小憐是被天狐利用,所以才會落得如此下場,若天狐死了她便會回到自己的身體中,不再讓人掌控。

紀妙之點點頭,說道:“好,我答應你。”

二人商量過後,紀妙之便去地牢中將胥長廷接了出來,見他如今虛弱的樣子,不免有些擔憂:“長廷,你沒事吧。”

胥長廷卻欣然一笑,安慰道:“沒事,放心好了,我是誰?”

“我去找王爺。”紀妙之撒腿便要向前走。

胥長廷拉住了她的手臂,解釋道:“主人,與蘭陵王無關,這傷是我之前與天狐交手之時留下的。”

紀妙之只怪自己沒心沒肺,竟一直未看出他受了傷,天狐有千年的法力,他又怎會是她的對手:“原來你與天狐交手時受傷了,我竟然一點都不知,真是糊塗!”

胥長廷握著她的手,十指相扣,說道:“莫要怪怨自己,只要能護你,護你離開這,要我做什麽都是值得的。”

紀妙之盤腿坐下,說道:“你快別說話了,我替你療傷。”

一切不似她想的如此簡單,她無法為胥長廷運輸真氣,她詫異地說道:“這是怎麽回事,為何你的身體有股力量在排斥我的法力?”

胥長廷轉過身,認真地說道:“我沒事,不要再浪費自己的法力。你聽我說,之後若是形勢不利,你便用昆侖鏡離開這。”

紀妙之眉間若蹙,問道:“你在胡說什麽?我們此時應當要想好對策,你卻讓我在此時棄你不顧。”

胥長廷笑如清風,靠在她的肩膀,問道:“你這麽關心我,可是對我動情了?”

紀妙之撇開頭,說道:“沒有!”

胥長廷笑容凝固在臉上,繼續問道:“傳聞蒼闕山碧湖中有一株奇草,服之可治百病,獲得神力。你肯為我去取嗎?”

紀妙之不假思索地答道:“願意,我自然願意!”

胥長廷目光漸漸黯淡下來,說道:“只是來回約有三日路程,碧湖之中又有鉤蛇守湖,兇猛異常,且有劇毒……”

紀妙之打斷了他的話,說道:“長廷,你不用說了,只要能治好你,我都願意去!!”

若不是他,自己已不知死了多少次,只要能救他,除去天狐不管是哪裏她都願意去。

入夜,胥長廷獨自與高長恭會面,男子面色冷峻,問道:“本王將你放了,為何還不離開?”

胥長廷冷笑了兩聲:“我若當真是妖孽,王爺如何囚的是住我,真是天真。”

高長恭問道:“她可同你說了?”

胥長廷看著杯中泛起的漣漪,直截了當地說道:“要想除去天狐,長廷只有一事相求。”

高長恭怔了怔,問道:“你法力無邊,還有事求本王,倒真是稀罕之事。”

胥長廷的雙眸如同倒映著燦爛的星河,唇瓣如薔薇一般嬌艷欲滴,他裝作生病,不過只是一個逼她離開的幌子,怎會希望她去冒險。

他的聲音柔和溫柔:“這世間只有一人才能使長廷做到如此,天狐有千年修為,我怕妙之會出事,所以想拜托王爺照顧妙之去蒼闕山。”

高長恭似乎明白了他的想法,問道:“你想支開她一個人對付天狐,真的無事嗎?”

胥長廷笑而不答,說道:“還請王爺為了聖上,相信長廷一次,替我保守這個秘密。”

高長恭對他刮目相看,答道:“你是個重情義之人,本王信你,陪她去蒼闕山。”

夜色朦朧,紀妙之小心翼翼地推開門,見男子坐在桌案邊看著搖曳的燭火沈思著什麽,她走上前問道:“長廷,明日我便要離開了,你可能自己照顧自己嗎?”

胥長廷爽朗地一笑,拉著她的手在床沿邊坐下,調皮地問:“怎麽,怕回來看不到我?”

紀妙之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:“我只是擔憂,我不在的日子天狐會來找你麻煩。”

胥長廷笑容深邃,靠在她的耳邊,親昵地問道:“你我只是三日不見,你便放不下我,若不然你留下點什麽做個念想?”

紀妙之懵懂無知地看著他:“嗯?”

見他指著自己的面頰,紀妙之面紅耳赤地推開了他:“去你的!”

胥長廷卻仍在一旁撒嬌:“若不然今夜留下來陪我吧。”

紀妙之怒瞪了他一眼,撇開頭,咬著唇瓣說道:“想的美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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